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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土，画七夕主题就要找人谈恋爱才行？姐，你是听过地狱变的故事吗，画家画地狱图就要看人间的地狱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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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看着湛秋，湛秋基本是从不看书的人，但是她“引经据典”时还真像个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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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乱七八糟，我叫你谈恋爱，你跟我聊地狱，大晚上的也不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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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帆显然被气到了，就是这样，她的训斥里也带着宠溺，跟沈清慈认识的那个甲方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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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挥手：“好了我困了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日理万机还操心我恋不恋爱，你张总的个人问题先解决一下吧。知道了，这活忙完我就回去找你，我乖乖治病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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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对话，没一句话是沈清慈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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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想挂脸，也不想劈头盖脸地追问，她只好找些无关紧要的先问：“地狱变是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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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啊？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写过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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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来了精神，很愿意给人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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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摇头，勉强笑笑：“你还看日本文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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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初中语文课本我都看得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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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也有自知之明，“是我不久前参加一个美术活动时，从一个画家前辈那里听来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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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一个天才画师，受命绘制一幅叫‘地狱变’的屏风。这个画师是个很变态的艺术家，为了追求灵感和极致的艺术表现，要求观赏一场真实的地狱景象，让一个穿得漂亮的贵妇坐在车上，被烈火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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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听得入神，微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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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轻声说下去：“后来他看见火里的人是他的女儿，但他没有去救，他观赏了女儿被焚烧的画面，把他的作品画完，然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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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是个这么残忍的故事，心情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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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见的表情跟你一样，好神经质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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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摸摸她的眉头，“不怕，只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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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安静了一会，等到躺下以后，她与湛秋相视，问湛秋：“你跟你姐姐举了这个例子，是为了否定你的创作灵感需要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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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缓慢地眨眨眼睛，“我是这个意思吗？就是随口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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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在沈清慈看来，湛秋否认了她们的情感状态，湛秋表明了自己不需要爱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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