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看见的一瞬间,尽量柔和了一晚上的面色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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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力委婉,声音却不自觉地冷下去:“大画家出差,原来还常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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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没有领会话里的意思,理所当然地说:“出门在外当然要备着,万一自己想用呢,你不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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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不怎么想,这盒是新的,你看,一个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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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出来摆给沈清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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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次遇见湛秋并之后分开的那段时间,沈清慈像开启过新世界的大门,忍不住想再探去,有过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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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湛秋初次去她家,她家里也有备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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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湛秋生日宴分开后,她就没有过深入式的自我安慰,倒不是刻意克制,只是她这方面的兴致的确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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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里她在回避,因为她体验到的性的欢愉,全部与湛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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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失去了湛秋,所以推导至最后,难免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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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湛秋自己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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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据她对湛秋的了解,湛秋这类需求不多,远不至于随时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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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家里备着也就算了,出差统共没几天,特意带着也太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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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轻易分析出来,湛秋在跟她说谎,是善意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不让她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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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们没有遇到,今晚在湛秋房间里的人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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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为湛秋该守身如玉,为一个没在一起过的人,任何人都有在法律、道德允许内做忠于自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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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怪湛秋,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心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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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甜,一大口咬下去却发现是酸梨子,不知该不该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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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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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又不在意,比起跟湛秋相处这件事,其他的不在她的考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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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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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远比沈清慈想的要漫长,像把每一分钟都拆开,细细划分后又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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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发现湛秋变化的地方,她在床上的需求和尺度要胜过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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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像一个兴致满到随身携带指套的人,像饿鬼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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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被折腾后的意识有一大段是空白的,只记得她紧紧抱着湛秋,没有允许自己说一些情动时很蠢的话,但是也不能阻止嘴巴发出羞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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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像一个温柔的独裁者,态度很柔和,甚至会在她失控时轻轻跟她说一些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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