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面相而言,湛秋不做表情时,绝不像地主家的傻孩子,看着就不好糊弄,带着与她真实性格不相符的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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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一瞬,之后就归于平静了,虽然没继续笑,可也不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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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记不清了,湛秋对着自己有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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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记忆貌似客观,实则很具主体性,无论事有多重大,多刻骨铭心,也不会记住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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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在其中挑挑拣拣,摘取部分自己认为重要的,影响到自己的细节记下来,其余的都用情绪去含糊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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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那时候的事她记得清楚,却回想不起湛秋有无类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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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否则,她一定会介意,不可能全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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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时她也是讨人厌的存在,说不定记在她某次发信息,播出电话时,湛秋也曾这样不耐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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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多余地进行分析,没为此感到不快,那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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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一直酸酸的,不知其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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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下。”湛秋跟她说完,站到一边窗户下去接电话,也只是走开几步,没有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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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电话时的语气倒跟平时没有两样:“什么事,我在见朋友,所以不太方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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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在H城了,见面?不用了吧,我来工作,你到我又没有时间陪你。还麻烦,还要躲着媒体,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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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忘了嘛,又不熟悉,我们见面很拘束,我现在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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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已经猜到是哪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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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开湛秋为她准备的那瓶水,玻璃瓶上的冰意仍在,凝结成水雾,很能将她身体的热度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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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把之前忘记的内容又忘了一遍,连人员都固定了,不用了解也知道张成帆焦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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