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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是吗？对她这样的闲人来说，醉倒在脂粉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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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将沈清慈身上最后一件衣料褪至脚腕处时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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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与沈清慈的脚腕内侧相蹭时，沈清慈发出令她振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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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回想起来，这儿是沈清慈身上不大经得起碰的地带之一，于是索性握住了，感受到颤。栗，拇指又呈扇状摩挲在她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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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的主人不堪其扰，企图挣脱，放在此前，湛秋不是个强势的主导者，会体贴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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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湛秋也不强势，但是不愿意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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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用力握住，动也不许人动，还突发奇想地问：“手碰一下就要躲开，我舔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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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这话的人表情凝了凝，似乎在辨别她想戏弄人还是认真的，如果放在会议室里，这是个不怒自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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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秘的深蓝床单上，又不着寸缕时，这幅模样则很撩人，含了无限的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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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想要破坏，想要撕毁，想要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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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湛秋做俯身动作时她才终于确定，疾而轻地喊了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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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太晚了，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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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自认为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床笫之欢的范畴中，碰碰对方脚腕这种尺度才哪到哪。哪怕双唇覆盖上去，也还称得上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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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清慈反应很大，甚至比湛秋耐心为她服务时还要大，好像猫被踩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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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只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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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她双腿曲起，两只脚腕分别放在离彼此最远的地方，像站在庄园的房间里头，看见了远处草木密布，湖泊在月下泛着微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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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新踏入那片湖泊，当沉到湖底，精心地挑拣着湖中的月色时，她听见森林里传来比她想象中更热闹更曼妙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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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挥洒，每一片湖泊中，都盛着一盏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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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捞月色的人趁夜乐此不疲，勤勤恳恳，一次次地深入湖心，再直起腰，探听林子里风吹叶子，鸟兽鸣夜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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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粼粼，她的手因此全湿了，如果她穿了长袖的捕捞服，袖口也会湿，襟前也会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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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月光大方倾泻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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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捕捉到了月光，一缕一缕，直到光色暗淡，才从湖心朝湖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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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步履沉沉，她停在湖畔的芦苇间，穿梭，游荡，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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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湖水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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