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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伏过，不会高兴到手足无措，更不会愤怒到失去原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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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湛秋看出来了，她是有生气，但是在强忍着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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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湛秋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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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沈清慈会巴不得把画还她呢，看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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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很正常，湛秋很快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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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沈清慈的审美品味还不错，虽然她在感情选择上的决定令人困惑，但不妨碍她觉得油画好看，愿意留住曾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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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留住那把破伞一样，呵呵。湛秋没礼貌地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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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不明白沈清慈愤怒的点，以为对方只是嫌自己没品，有钱还小气，于是替自己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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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那幅画我喜欢，又只此一幅。如果你看见不爽，就直接还我，别用其他方式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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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我当然不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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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也将上身倾过来，与湛秋咫尺之遥，淡淡盯着湛秋说：“我还以为湛小姐打算要回去，再送给别的什么人，方便为别人也办一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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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指谁？是虚指我将来的女朋友，还是有固定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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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觉得这个话题跟沈清慈聊可真有意思，就好像她们约定过什么。一如既往地喜欢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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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她在说完话之后，无意识地看了看沈清慈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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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嘴说话不一定句句好听，但是好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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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也敏锐地注意到她在看哪里，也想到湛秋从前这么盯着她以后，会想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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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问我，我不清楚你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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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真是一头雾水：“你提出来的，我不问你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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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退开些，不再让自己所有的视野只装进沈清慈的一张薄情相，“你不说就算了，但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意思，这个揣测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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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移情别恋，把沈清慈踢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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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沈清慈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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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湛秋礼貌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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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又问：“如果我不喜欢，就只能还给你吗？难道我不可以卖吗，画师的名声加上你这位模特，应该值一点钱。你不会告诉我，我只有鉴赏权，没有所有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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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把湛秋喊上楼时，没有想过要跟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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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想，可是这些话都在不受控地冒出来，如果湛秋脾气坏些，毫无疑问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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