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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起身离开时，沈清慈手臂无意碰翻了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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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精巧的花瓶碎裂，瓶中的清水缓慢流淌出来，那支华贵绣球染上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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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本能感到尴尬，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很不想去应付一个陌路人失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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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句抱歉，却听湛秋跟她说：“不怕，我妈妈常说，碎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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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胶卷相机，对着碎瓷片和落尘花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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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晃晃手里的相机：“这束花现在才算我真正送给你了，你的印象一定会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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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跟沈清慈道了再见，转身让人去清扫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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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再见，她用杂志上撕下的纸包了一束，跟说清楚说：“我今早剪的，包的不够好，你别介意。这个可以随便放，不会碎掉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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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刚从植物园出来，满身的花香与森意，沈清慈觉得四下的氧气都多了些，以便更轻松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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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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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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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看见不远处的店面，比她想象中的粥铺气派很多，“这里很热闹，有地方停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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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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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像常来，不紧不慢地往前开，很快就找到一个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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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好车时，湛秋揭开安全带：“我们以前一起吃过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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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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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不全是床上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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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弯眸笑道：“那我以前知道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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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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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明白她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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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你的朋友湛秋现在可以知道尊姓大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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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打开车门，留下一句：“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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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非常高兴地下了车，跑到她身侧：“我懂，考察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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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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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互相能知道名字的交友考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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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着沈清慈往店里走时，湛秋还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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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看了一眼，狐疑：“沈千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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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的，你的临时名字，你要改的时候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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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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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期刚过去，进店就有位置，这家砂锅粥店一直是纸质菜单，沈清慈直接点了自己想吃的生鱼粥，选了两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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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觉得够了，礼貌地问湛秋还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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