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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下意识伸手，快要触碰到时，又及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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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跟她说：“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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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声音温柔，轻灵，像音符一样，沈清慈机械式地抬手，把脸颊上的几根发丝撩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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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的氛围和近距离干扰，让她心里忽然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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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进为退道：“就不去你家打扰了，既然你不想我吃这些，我想到附近有家粥店很滋养，过去点一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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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要上班，请你也可以。”她虚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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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湛秋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想吃啊，没事，请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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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僵了下，“请假不方便吧，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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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我请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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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朝那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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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瑕直接高声答应：“好，去吧，这会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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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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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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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笑得很开心：“我最喜欢喝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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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她套了一件灰白色的薄款棉服，随手戴了一顶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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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怎么整理，已经把帽子戴出了别样的感觉，是那种走在路上别人会忍不住要链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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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被覆盖以后，余下的五官更是显目，精致冷艳，一道笔挺的鼻梁恨不得撑起她整张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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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是在夏日，只知道她穿裙子漂亮，修长的四肢都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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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想象不出来，有人套着棉服，戴着帽子也能吸引一路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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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上，沈清慈才问她：“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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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对着暖风口吹了下手心手背，想了想，随口说：“好像是四五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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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淡笑：“好像？对自己的收入情况这么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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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才来不久，还没第一次发薪，平时又有不规范被扣工资，所以不能确定具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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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找好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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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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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直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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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发来的置物架里的伞，恐怕任意一把都要比她一个月的工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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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随手拿出来的镜子也是，尽管她自认为很聪明地遮住了镜面上奢侈品牌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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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义正严辞：“哪有人不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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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又笑：“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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