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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者之后，湛秋冷静下来，客观地打量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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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之前就脱了黑色大衣，上身是一件焦糖色的打底，半高的领，修长白皙的脖颈像从领口处低调又吸睛地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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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一条米金色的细长项链修饰，盛开的山茶花坠在胸前，花朵下是珍珠和树叶相间的双道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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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手上总是干干净净，既没有手链也没有戒指，端咖啡时手上的姿势优雅得像拂过爱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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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还在面不改色喝冰咖啡，不笑时颇具冷若冰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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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跟着喝了口热拿铁，继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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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漂亮得像她毛衣链上的精巧流苏，气质又如初雪微霁，在室内也能白得发光，说话语气不算温柔，可声音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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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很完美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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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原以为自己今天会坚定拒绝这个优秀追求者，但发展到现在，她已经确定，人家压根不需要她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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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故事步入下个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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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简单的告白阶段，而是复杂的事后阶段，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在她一点都想不起来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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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关系让她很不平衡，她对人家一无所知，顶多在心里花痴两句，可人家连她身上哪里长颗痣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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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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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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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吓人、不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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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亏她苦心调查试探过往情史，原来在颜乐身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在一个完全忘记的人身上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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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自己以前真那么洒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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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里没有这类剧情，之前以为是梦到过的剧情，还被咨询师调侃要去找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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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一颗痣，谢谢你的细节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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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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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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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将不悦的心情藏住，表情还是很冷淡，“如果知道你这么不爱惜别人的物品，当时我不会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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