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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微笑：“不好意思，我借不了，我今天打车来上班，也没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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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完全撒谎，司机打伞把她送到店，约好明早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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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湛秋看了一眼她干爽的发丝，把疑惑问出了口，“你真的没有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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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需要伞吗，不是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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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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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理直气壮，又问：“长柄雨伞，店里有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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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目前只有短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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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表情微动，似乎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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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没穿高跟鞋，比湛秋矮一点，湛秋看得特别清楚，她的忍耐中有一种脆弱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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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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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这避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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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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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是个称职的店员，“你这么晚才下班吗？我是说除了买伞之外，要不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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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来对方神色略显疲惫，没有白天时的神采和凌厉，要显得更亲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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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地给予顾客一些关怀，也是深夜便利店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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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加班。一瓶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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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言简意赅地答完，去用餐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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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左右没事，就帮忙拿了一瓶最贵的热牛奶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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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雨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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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提问时，湛秋正弯腰把牛奶跟吸管放在她面前，顺势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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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吧，下不下雨都可以，自然现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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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为自己成熟的回答而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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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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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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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谁跟她说最喜欢雨天了，喜欢潮湿和雷雨，喜欢疯狂和肆意的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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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床上临时乱扯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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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没有伞，这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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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朝她的胸针扬了扬下巴，不无讽刺地弯唇，又点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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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看见她唇边难得的笑意，意识到她居然在跟自己闲聊，用听上去很冷淡的声音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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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听，一点也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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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顺势在她身边的高凳上坐下，又鬼使神差将胸针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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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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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递过去，“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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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左手肘撑在桌上，顺手接过，“好啊，借我用下，明天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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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话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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