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为可怖且骇人的东西,便顺着那视线传递而来。
被火焰烧死,被水液溺死,被斩首,被凌迟,被吊死,被毒杀,被万箭穿心,被刀斧加身,被五马分尸,被剥皮拆骨,被剃肉拔筋……
无数能够想象的,无法想象,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的,以自己为主角的死相,便在那一刻纷沓而至,在颅脑中翻搅起波澜的同时,又不断的植入各种恐怖而又残虐的意象,冲击着原本就被那赤黑灵力中所裹挟的恶意与怨念反复摧折的理智与自我。
于是求生的本能便疯狂的尖叫着,要求作为生者的个体去回避那仅以视线,便能施加如此可怖影响的存在,然而腿脚却好像在地面生根了一般,寸步难行。
……话虽如此,但比起腿脚在地面生根的描述,反倒更像是在那注视下,被因此而刺入心脏的恐惧,夺走了行动的能力,连呼吸都开始因此变得艰难而又沉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停止一般。
不幸中的万幸,并非是所有的人和刃,都受了那投来注视的鬼丸国纲的影响,从始至终都被鬼丸国纲避让开来的大典太光世,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一个有可能阻止鬼丸国纲的存在。
……虽然这份三番五次冒出来彰显存在感的,来自鬼丸国纲的特别优待,总是让人忍不住怀疑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国纲之间,那明明三番五次做了强调,但事到如今,看起来却似乎完全没起到什么作用的,‘不是情侣’一言的可靠性就是了。
“阿槐!能听到我说话吗!阿槐!”大典太光世惊怒交加的,呼唤着眼前像是完全失却了神智一样的鬼丸国纲,他言语中的焦躁做不得假,却偏偏始终没能得到一向是会第一时间回应他的鬼丸国纲的任何反应。
甚至于,鬼丸国纲,在无有所觉的情况下,毫无迟疑的向前迈步,手掌也跟着抬了起来,用那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不久前刚当着所有人和刃的面,表演了一下徒手破甲的苍白指掌,伸向了距离相对而言最近的一文字则宗。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刃,会觉得如今状态下的鬼丸国纲伸手出去,只是要做些像是友好的拍拍一文字则宗的肩膀之类的举动,毕竟,纵使无法从那维持着冷峻的神情与空无的眼神中寻到杀意,却也能听到求生欲在颅脑内发出的尖锐哀嚎。
要阻止……要阻止……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但总之是莫名其妙的,发了疯一样的鬼丸国纲才行……但是……但是根本……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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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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