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已结痂,暗红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柳嬷嬷眼眶一红,手上动作却极轻。
“老奴听说,摄政王这几日都没合眼,亲自审了十几个官员。”柳嬷嬷一边上药一边低声道,“朝中人心惶惶,连带着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的。”
陈清漓唇角微勾:“他素来雷厉风行。”
药刚换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绿珠匆匆进来,脸色发白:“娘娘,不好了!奴才听到消息大少爷在礼部被带走了!”
陈清漓皱眉,她大哥官位不高难道竟也掺和了此事?
不应该啊!
通敌叛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陈家人虽蠢但也不是无脑之人,此事应有蹊跷。
在外人眼中她和陈家并无矛盾,所以她不能得知此事无动于衷。
陈清漓猛地站起,牵动伤口也顾不得:“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令?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哀家!”
“备辇,哀家要去见摄政王。”她声音冷了下来。
“娘娘,这...”柳嬷嬷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着急。
“无妨。”
陈清漓已换好正装,眉目间尽是肃杀之气。
御书房外,侍卫见太后亲临,不敢阻拦。
陈清漓径直推门而入,却见商寄寒正伏案批阅奏折,眼下青黑一片,显然多日未眠。
见她闯入,商寄寒明显一怔,随即起身行礼:“太后娘娘伤势未愈,不宜走动。”
“摄政王抓了哀家的兄长,哀家还能坐得住吗?”陈清漓直视他双眼,声音压得极低,“不知哀家兄长犯了何事?”
商寄寒挥手屏退左右,从案下取出一本账册:“陈大公子与西岭商队往来三年,收受黄金千两。”
陈清漓翻开账册,心渐渐沉了下去,字迹确是大哥手笔,难道他真的做了错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失望,抬眸看向商寄寒:“证据确凿?”
商寄寒目光沉静:“铁证如山。”
陈清漓指尖微微发颤,账册上的数字触目惊心。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摄政王打算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商寄寒声音冰冷。
陈清漓心头一紧,虽然她与陈家感情淡薄,但毕竟是血脉至亲。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可否……网开一面?”
商寄寒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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