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台时,江云寒在精确到分钟的生物钟作用下睁开眼。
右手腕处传来细微的牵引感,他微微侧头,看见池黎竟睡在床边狭窄的空隙里。
青年苍白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腕,鸦羽般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脆弱的阴影,几缕不听话的黑发随着呼吸轻轻扫过他的皮肤。
轮椅孤零零地停在两米外,毯子滑落在地,露出支架冰冷的金属光泽。
江云寒伸出左手,指尖刚碰到对方额前的碎发,就感到池黎睫毛剧烈颤动起来。
“装睡?”江云寒低笑,俯身在那泛红的耳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池黎立刻蜷缩了一下,抬眼看向江云寒,却仍死死攥着他的右手不放。
江云寒这才注意到青年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像是溺水者抓着最后的浮木。
“怎么睡在这里?”江云寒捏了捏池黎有些发凉的手。
“怕你不要我了。”池黎的声音闷闷的,看向江云寒,声音有些沙哑。
池黎佯装镇定地松开手,却在江云寒试图起身时不小心撞到床头柜,轮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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