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挣扎着穿透那厚重如棉絮的云层,稀稀落落地洒在大地上,给这略显阴沉的街道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风,裹挟着丝丝凉意,在街道间横冲直撞,刮得街边树木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若曦、林悦手牵手,方婷婷相伴,从那略显陈旧的公寓迈出,鞋底与磨损的楼道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缓缓融入这嘈杂又充满烟火气的街道。
街道上,车水马龙,拥堵不堪。汽车一辆紧挨着一辆,喇叭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如同暴躁的猛兽在嘶吼。发动机排出的尾气浓烈刺鼻,与街边小吃摊油腻的食物香气、垃圾桶散发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着一阵难受。行人神色匆匆,脚步匆忙,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挤来挤去。一个年轻人边走路边看手机,丝毫没注意前方,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可那笑声里却满是生活的苦涩。
若曦身姿依旧保持着优雅,只是细看之下,乌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眼角也爬上了淡淡的鱼尾纹,那是岁月无情的馈赠。淡蓝色套装款式普通,衣角处还有个不易察觉的小补丁。她微微侧头,目光温柔且关切地看向林悦,眼神中满是担忧,用力捏了捏林悦的手,指节都泛白了,轻声说道:“小银,这边人多,你跟紧我。”说着,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挤出几道纹路。一阵带着灰尘的强风刮过,吹得她头发凌乱,她顾不上整理,只是下意识地将林悦往自己身边拉,动作急切,仿佛要为林悦挡住这世间所有的纷扰。街边店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掉落。
林悦仿若从梦幻坠入现实的迷茫之人。银白齐腰长发有些毛躁,几缕发丝胡乱地飘着。面容虽小巧,但因缺乏血色显得有些苍白,大眼睛里的迷茫愈发浓重,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白色连衣裙上有个小小的污渍,裙摆也有点被勾破。白色运动鞋的边缘磨得有些发毛。她紧紧抓住若曦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小巧的牙齿用力咬着下唇,都咬出了淡淡的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极度不安,小声回应:“嗯,我会的。”街边一辆摩托车突然轰鸣着疾驰而过,排气管喷出一阵黑烟,吓得她身体猛地一颤,更加紧了抓着若曦的手,身体几乎贴到若曦身上。此时,路边一个卖菜的大妈正和顾客讨价还价,声音尖锐,让林悦本就紧张的神经更加紧绷。
方婷婷身形圆润,却因生活的操劳略显疲惫。她的短发没了往日的利落,有些蓬乱。笑容依旧灿烂,可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忧虑。橘红色休闲装洗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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