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赵枢衡裹了一下,重新给他放到毛驴背上,驮着继续赶路。
走到天亮,赵枢衡还是不醒,朝云给他喂了点水,他脸色苍白,脑门还有些发烫。
估计是感染发烧了,朝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带着他往有人烟的地方走。
走了两三天,终于进城了,这是个小县城,经济比较落后,这里也没有朝云开设的胭脂铺和邮局。
她费劲巴拉地找到一个小医馆,看门的大夫过来看了一眼,说:“干土匪的吧你们?伤口都这样了,没救了,回去埋了吧。”
朝云急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您再给看看,应该还有救的。”
大夫又把了把脉,摇摇头,“你叫我菩萨也不行,他失血太多了,伤口又深,现在浑身这么烫,很难救回来。你有钱吗?”
“有的有的。”
“有钱的话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回去喂一下,看他能不能醒来吧。”
“多谢多谢!”
大夫抓了几把草药,朝云给了他银子,用毛驴驮着赵枢衡离开。
路过苹果摊的时候,小毛驴急得直叫,但朝云没时间给它买。
现在有人追杀他们,客栈不能住了,朝云在城外寻了个废弃的土地庙,将赵枢衡安置在里面。
她又从周边邻居那借来熬药的瓦罐,开始给赵枢衡熬药,忙活半晌,赵枢衡终于喝上了药。
朝云又从周边农户买了些吃食,简单吃了些,守了赵枢衡到半夜,见他身上依然烫,大热天的伤口开始发炎,还渗血。
朝云头疼不已,她不是大夫,实在不知道怎么救治。
赵枢衡开始觉得浑身发冷,这是大夏天,他嘴里一直喊冷,蜷缩着身子往朝云这边挤。
朝云抱着他,又着急又无助。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学医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
小毛驴又在旁边哼唧起来,一边哼唧一边用蹄子刨着什么,朝云才想起来,似乎忘记喂毛驴了。
她担心毛驴叫引人注意,拿了几块干粮去喂它,发现它用蹄子刨出来一堆发霉的谷子。
“这都发霉了,不能吃了。”朝云把它牵到一边,喂它干粮,小毛驴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被它刨出来的发霉谷子散发着阵阵霉味,朝云嗅着那难闻的味道,忽然福至心灵。
她立即跑到赵枢衡身边,在他耳边说:“赵枢衡,你坚持住,我还有个法子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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