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衍。
谢令仪开了库房,挑了几样不会出错的玉器,想了想,又添进去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
初次登门拜访,对方又是丹阳郡主,礼是该重一些。
到了约好的日子,谢令仪起了个大早,她刻意穿的很低调,身上着了雨过天青色的间裙,头发也梳成简单的随云髻,仅仅只簪了一朵琉璃制的牡丹。
十分清雅。
春棋为她戴上明珠宝钏,有些不大满意,“会不会太素净了?”
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谢令仪在打扮上一向张扬,很少会穿的这么清素。
“再怎么说,肃国公府毕竟死了个孙子,我不好再张扬。”
谢令仪长吁一口气,她都不求招人喜欢,只求别有人再来找麻烦。
“走罢。”
谢令仪扶正发髻,力求端庄。
这次谢莫婉撇了谢莫欣,钻进了谢令仪的马车。
谢令仪头也不抬,权当没看见这么个人。
谢莫婉不由挖苦道,“姐姐整日端着,不嫌累吗?”
“承恩公的孙女儿,徐妙芸,今天也去赴宴。”
谢令仪掏出一个瓷瓶给她,“你想办法给她吃下去。”
徐妙芸也是这批的采女,她们家世相当,容貌相当,算是劲敌。
谢莫婉愣了一下,“你不是让我今天就除掉她罢?”
谢令仪也愣了,“不然呢。”
“这是银砂丹,里面放了极寒的东西,不会要她的命,只是短时间内身体不能受孕,宫中谨慎,断然不会让徐妙芸再参选。”
谢莫婉犹豫了一下,将瓷瓶接过。
除去徐妙芸,她就是这批采女里身份最为尊贵之人,陛下为安勋贵之心,一定会第一个宠幸她。
谢莫婉有些心动。
“你小心行事,若是被人逮住了,那可同我无关……”
谢令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即便想与我同归于尽,届时也不会有人信你。”
毕竟她和徐妙芸,不仅没有利益纠葛,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知她不是危言耸听,谢莫婉攥紧了手里的瓷瓶。
新城长公主出降定国公,诞下了独女丹阳郡主,对她是视若珍宝,宠溺非常。且定国公又性子儒雅,对长公主言听计从,便纵容的丹阳郡主越发跋扈。
帝都出了名的难相处,出了名的得罪不起。
天色还早着,长公主府邸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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