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酣时,李小楼悄悄扯了扯乌竹眠的袖子。
“小师姐,我想去茅厕。”她眨着圆眼,声音压得极低。
乌竹眠刚要起身陪同,却被李小楼按住了手腕,她微不可察地摇头,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劝酒的温家管事,轻声道:“小师姐别担心,我一个人去就行。”
说着,她晃晃腰间符囊,示意自己没问题。
“小心些。”乌竹眠会意,最终只是替她理了理衣领:“别走太远。”
李小楼点头,蹦跳着离席,活像个贪玩的寻常小姑娘,转过影壁后,她立刻敛了笑容,指尖在袖中掐了个隐息诀。
温宅比想象中还大。穿过两道月亮门后,李小楼停在一株老梅树下回忆路线。
方才进府时她特意记了格局,新娘的闺房该在西厢,可眼前回廊曲折如蛇行,每根廊柱上都雕着盘绕的蟒纹,越往里走,雾气越浓。
“奇怪……”她摸着廊柱上的刻痕,触手冰凉滑腻,竟真如蛇鳞一般。更诡异的是,这些廊柱的排布看似随意,实则暗合某种阵法,走着走着就会绕回原处。
李小楼从芥子囊里掏出一张乌竹眠给的破障符,血符亮起微光,她再睁眼时,雾气中赫然浮现几道金线,指引向西侧一座被红绸包裹的小楼。
闺房外静得出奇,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门上贴着褪色的喜字,浆糊还没干透,显然是刚贴上的。李小楼贴门听了会儿,确定无人后,这才轻轻推开门。
“吱呀”一声,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点着龙凤喜烛,烛泪堆叠如血痂,显然燃了许久。
最引人注目的是,偌大梳妆台上竟没有镜子,只摆着个空荡荡的镜架,积灰厚得能写字,李小楼蹑手蹑脚走近,发现妆台抽屉里散落着几根金钗,钗尖都带着暗红污渍。
“这是……”她拈起一根细看,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这钗尖的凹槽里残留着黑红色的凝固物,分明就是血垢。
床榻上铺着大红色的锦被,被叠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李小楼俯身查看,在枕下摸到了某种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刃口沾着几根长发。
民间的确有“压床剪”的习俗,但用的都是新剪刀,而这把剪刀的握柄处磨损严重,像是被反复使用过。
“不对劲……”李小楼喃喃自语,转向衣柜,推开雕花柜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奇异腥气涌出。
只见柜中整整齐齐地挂着五套嫁衣,每件都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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