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
因为现实中,乌竹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他面前了。
可他还是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梦里的细节清晰得可怕,她束发的丝带有些松了,一缕碎发垂在耳侧,随呼吸轻轻晃动。
她的指尖被红绳磨得微微发红,却仍耐心地打着繁复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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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其他人的笑闹声,隐约能听见李小楼在喊:“小师姐!三师兄叫你来下棋!大师兄还准备了糕点!”
“等会儿!”乌竹眠头也不抬地应道,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躁:“忙着呢!”
谢琢光,不,应该说是且慢正静静躺在剑架上,看着她因为分心而编错了一个步骤,懊恼地“啧”了一声,又赶紧拆开重来。
这是魇怪之乱前三个月的事。
那时谢琢光还只是一柄有灵无身的剑,乌竹眠不知从哪听说剑满百年时会有小天劫,非要给他编个"避雷的剑穗"。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多少岁了。”她突然举起成品对着光端详,自言自语道:“但有备无患,还是将就着用吧。”
“而且我听说天雷喜欢劈长得好看的,我家且慢长得这么好看,必须得小心。”
夕阳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浓烈,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鼻梁投下小小的阴影,唇边那抹狡黠的笑像是淬了蜜的刀,猝不及防扎进谢琢光心里。
就是这一刻。
某种滚烫的情绪突然从剑脊窜上剑柄,烫得他几乎要震颤出声。他想触碰她耳畔那缕不听话的发丝,想握住她泛红的指尖,更想问她:
“若我化形成功,你可愿……”
“阿眠。”千山的声音突然破门而入:"二师姐说,药圃的灵草……"
梦境戛然而止。
谢琢光在仙盟禁地睁开眼,掌心还残留着梦里的温度。
多年前的剑穗,如今正系在且慢上,褪色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艳红。
而谢琢光却在这一刻,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当年那种情绪是什么。
是爱。
是剑灵不该有的、却汹涌到足以劈碎天劫的凡心。
谢琢光怔怔看着掌心,那里凝结着一滴不属于剑灵的眼泪。
原来如此。
原来他日复一日擦拭剑匣,是因为上面残留着她的指纹。
原来他收集所有与她有关的物件,是怕记忆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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