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本源驳杂不堪,法力威能远逊同阶正统修士,顶多……也就堪比最弱的散修金丹初期。乃是饮鸩止渴,断绝未来的邪路!为正道所不容,见之必诛!”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慕生,那眼神中的冰冷与建议已昭然若揭:“师父!陈师弟破境归来后的气息变化,尤其其神魂深处那一抹令人不安的阴冷……徒儿虽未与其直接冲突,但以神念感应及在外的阅历判断,他已深陷魔道,根基被污染!此人留在宗门,非但不是我宗之幸,更是一颗随时会爆发的毒瘤!其背后必然有黑手操控!其目的不言而喻,图谋我百草宗基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养痈成患,不如——趁其根基未稳,羽翼未丰,当机立断!将其与宗门内的隐藏爪牙……连根拔除!永绝后患!以警效尤!”
说到最后“永绝后患”四字时,吕怡萱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冰寒,如同极地深处酝酿的风暴!
案几上两个玉杯中剩余的灵酒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晶!
大殿中对峙时的杀意,再次在她身上隐现。
显然,她对陈平的忌惮和杀意,强烈到了极点。
在她看来,这已不是同门之争,而是正邪大防,宗门存亡!
李慕生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看着杯中旋转的酒液,冰晶无声融化。
他没有立刻回应吕怡萱那充满杀伐之气的提议。
时间仿佛在十里桃花林间凝滞了片刻。只有桃花瓣簌簌飘落的声音。
许久,李慕生才缓缓放下酒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声很轻,却带着穿越千载、阅尽沧桑的沉重。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吕怡萱那因激动和杀意而显得格外冰冷锐利的脸上。
“徒儿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无奈,又似乎蕴含着一丝更深的不易察觉的考量,“你的判断,为师……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也心如明镜。”
“但是……”李慕生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种老派修士特有的优柔与……重情?
“陈平他……再如何离经叛道,再如何踏入歧途,终究也是为师……看着长大的徒弟啊。当年他在为师座下听道、修行、炼药……其灵根天赋虽非顶尖,却也刻苦,那些点点滴滴……恍如昨日。”
李慕生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类似于“于心不忍”的情绪:“况且,你说他根基不稳,神智受污,证据何在?仅凭气息感应?凭其性情变化?凭你我心中推测?这……难免落人口实。若是我等仅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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