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洋妇人不得不提醒他,“请你冷静好么,这里交给我吧,请你先出去等着,爱默生!”
那个洋鬼子跟过来,用洋文说了几句,似乎是在询问有什么需要,随即又快步转身离开。
“交给你?”江连横有点不放心,“你这里的电话线还通不通?”
“早就已经断了!”洋妇人在桌边来回忙活,胸前的十字架在灯影里微微闪烁,“先生,我是文会书院的女教师,这周围最近的医院也要走二十几分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都只能相信我了,懂么?”
文会书院?
江连横忽然想起来,那是江雅就读的女校,原本由长老会主持兴建,校内也的确设有医护常识课程,虽然不及专业的医护人员,但至少要比他们俩强过许多。
说话间,那个名叫“爱莫生”的洋鬼子也已经折返回来,手里端着铁制托盘,上面是纱布、棉球和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药水,嘴里仍旧说着洋文,情况看起来相当紧迫。
江连横急忙侧身避让,眼睛却不忍离开躺在桌上的许如清。
老太太没有痛苦,已经昏厥了,像是在熟睡,只有脸色显得太过苍白。
海新年拍了拍义父的肩膀,低声说:“干爹,咱们还是出去等着吧?”
江连横点点头,忽然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连同金表、金镏子、翡翠扳指,统统放在桌面上,深深地望向爱默生夫妇,极尽卑微地说:“拜托了!”
爱默生夫妇自顾自地忙着,并没有闲暇理会江连横的嘱托。
随后,父子俩相继退出餐厅。
店内没有开灯,江连横摸黑寻了把椅子坐下,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去摸火柴,想要擦个火,火柴杆儿却断了,重新取出一根,横竖划不着火,气得干脆把火柴盒扔在地上。
海新年走过去,捡起火柴盒,擦着洋火,稳稳地送到义父面前。
江连横愣了一下,随即凑过去点燃香烟。
深吸了几口,整个人渐渐平静下来,忽然问:“新年,带刀了吗?”
海新年拍了拍身上的腰叉子,点点头说:“带了。”
“就这一把?”江连横问。
海新年便把腿叉子也拔出来,说:“就这两把。”
江连横抬手道:“行,递我吧!”
海新年就将两把匕首调过来,送到义父面前,不由得问:“干爹,你要干啥,要不我替你去办?”
江连横摇了摇头,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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