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观念之争

朱总办和莫老五是行内人，自然懒得细听，只是不明白现在打听这些小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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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横却说：“凡事都得有个标准，有了标准，就能把劳工分成三六九等，大家凭能耐吃饭，公平合理，总不至于有什么怨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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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五思忖片刻，皱眉问道：“江老板的意思是，制定高标准，按照劳工的能耐大小，来给他们涨工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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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五爷，你把这件事的重点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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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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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横点了支烟，淡淡地说：“重点不是‘劳工凭能耐吃饭’，而是‘把劳工分成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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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办不认为这办法管用，喃喃自语道：“可我那印刷厂里的劳工，按照年头、手艺和工种，本来就已经有三六九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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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往下细分，”江连横打断道，“你把劳工分得越细，他们就越容易乱套，不患寡而患不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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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窗外的天色早已昏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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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门外，会芳里的生意也渐渐开始上人，姑娘们拥向门口，搔首弄姿，招蜂引蝶，卖力拉拢着过路的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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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暂功夫，大堂里便已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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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独来独往，搂着姑娘直奔二楼上炕；有人三五成群，只在大堂里喝酒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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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客桌上都有姑娘作陪，只有最靠近门口的那张小桌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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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砚一袭长衫大褂，侧身坐在鼓凳上，左手搭着桌面，右手扶着膝盖，面前只有一碟毛嗑和一壶清茶，时不时嘬饮两口茶水，目光却频频望向街面儿，并不理会场内姑娘的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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