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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票号更不靠谱!”海新年撇撇嘴说,“反正我也不打算做生意,老老实实干活儿就行了,再让我算这些东西,我也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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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方言说,“东家认你当干儿子,以后还得指望你给家里出力呢,就算你不做生意,这些流程上的事儿,你也得熟门熟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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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新年面露难色:“可是,这些事儿我真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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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宽慰道:“慢慢来,其实也没啥难的,你以后没事多跟我跑几趟,就全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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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两人便已排到了柜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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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职员是个短发女子,身穿制服套装,模样很神气,不拿正眼瞧人,侧身隔着一道铁栅栏,表情极不耐烦地问:“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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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早已见怪不怪,只顾笑呵呵地说:“您受累帮我兑点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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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直接说要兑多少么,非得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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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想兑四百块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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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兑多少?”女职员猛然转头,瞪大了眼睛确认道,“四百块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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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是小西关纵横保险公司的,这是支票,您受累看看。”方言仍旧客气,笑着将支票递进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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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当营业职员听到大笔数额时,态度都会和缓不少,甚至立刻换成逢迎讨好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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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次不同,女职员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惊诧,不如说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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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支票,认真核验片刻,却抬起头问:“你是纵横保险公司的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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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言笑着说,“以前都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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