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戴缙说:“白清茹在的那栋。”
他们家这对父女俩最会避世,稍微有点动静立马跑得不见人影。
奉光至还要说话,戴缙猛地踩在他的脚上站起身,碾得奉光至呲牙咧嘴。
“真服了你了,懂不懂幽默啊!”
戴缙从桌上烟盒里抽支烟喂到半角姥姥嘴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了。
“把人带过来。”
这男孩头狠狠磕在椅边,撞得当时就流下泪,实在是疼得。
可他哭得越惨,喻川越来火,跟个让点着的爆竹似得,对准男孩的头没头没脑往椅子上踹,没给人反抗的机会,脚下动作是一下比一下狠,连皮鞋都踹烂,上面沾着血,还刮掉块脸上的皮。
“不是能得很,不怕挨打,怎么现在跟我求饶了?”
可喻川不听,抄起烟灰缸砸在男孩的肚子上,他哭得声音都已经嘶哑,在场没人理他。
奉光至也摸了根烟抽,吸了口烟,斜着眼问:“这人谁啊?”
男孩坐起来苦苦哀求,嘴巴里面都是血,有红有黑,一口牙掉地差不多了,但剩下几颗还能看得出来以前是口尖牙。
嫌吵得慌,黄阅海上去一脚把人踢翻,椅子跟着“咚——”地倒在地上,男孩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往下掉,没有反抗的勇气和力气。
“恶魔会养得猪,前段时间段庆严那边联系了个活儿,让姥姥救几头猪,救好一头给一株万年美人梅。”戴缙给他解释。
黄阅海没个正形,在半角姥姥的桌上盘腿坐着。
没理他的话,半角姥姥抽完烟,靠在椅子上,她说得更详细:“小段弄来的都是年龄在十六到十八之间的男孩,算时间是恶魔会今年一月份扔出来的,编号以5打头,这事你听说了吗?”
崔培之前就和奉光至说:“回堂里取衣服顺道看了眼,姥姥让段老鬼坑了,那批恶魔里有好货,主家迟早找上门。”
奉光至再不想听崔培的话,也知道在这种事上他的分析一定没错。
可奉光至不明白,这些恶魔会、索参堂之间的破事和崔宝姻有什么关系?
前提是这帮蠢货能召得出来。
于是诞生出第二代以东岷本地人操控的恶魔会——他们抓人进行人类变种实验。
这通常来说是不可能的,长时间分魂、魄后只会让人行为无法控制,连走路都成问题,但据恶魔会所说,他们也有成功的时候,甚至不成功的那些人,也不会很快死去。
想起严家民眼里9开头的编号,戴缙愣住了,缓缓坐下。“明白了……主家是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