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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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剑布满裂纹，仿佛一触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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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彼无言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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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绝不可能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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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核爆后的火灾，他们素昧平生的时候，还是经历了一切，却分辩不清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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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所以不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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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彼站起来，与卡尔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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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不需要其他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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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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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阻止你的原因——继续这项事业，你的心只会被仇恨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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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卡尔不敢置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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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指责自己，没有用爱而是在用恨统治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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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彼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立刻就问：“你还记得自己伤害了多少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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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但那是他们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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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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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像深渊里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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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他们被怎样对待，卡尔，”艾彼看着他强调，“我在乎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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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这个世界是好是坏，是温柔还是残酷，它都孕育了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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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彼走过了那么多世界，最害怕的，就是被那一个个世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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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那么庞大，那么容易使人迷失，艾彼拼尽全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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