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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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金荣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被妖怪给吸干了精气一样, 皮松肉吊, 双眼浑浊，活脱脱一副熬了十年夜的模样……要说他立刻会猝死在她面前，姜明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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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频繁使用咒印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咒印会熬干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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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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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祁也说过，自己以前的主人们很多都是死于咒印的负面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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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舸其实有点无法理解这些人——既然如此, 那就不要用就好了啊, 竭泽而渔,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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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祁听了她的感想之后, 垂着眸看了她很久，然后忽然凑上来亲了亲她, 低哑地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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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舸就有点得意地笑了起来，她虽然得意，却还有点做作地说：“哪有，我就是普通人，是雪祁喜欢我才这样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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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她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路径依赖”……不过，她并没有见过过这样的人。从前，她知道外婆处理过一只“转运蝴蝶”，她也从外婆的口中知道了那个依赖“转运蝴蝶”的人的下场，但是，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外婆害怕吓到她，就没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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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外婆离开了她，她也见到了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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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丑恶的人，没有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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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荣就是“没有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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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舸扫了一眼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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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上贴着黑色的车窗膜，让她看不见车子里的情况，不过，作为一个特长是格斗的人，姜明舸的动态视力并不是盖的，刚才，就在金荣开门下车的一瞬间，她就已经看见了坐在车子里的柏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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