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对峙

“我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紧要的。”抵在男人肩头喘息许久，缓和过来冷玉只是低眉垂目自顾自脱下那本就不多的残余衣料，“做金丝雀，做替身，做礼物······是顾玉锵也好，是冷玉也罢，我都是无所谓的，顾先生。”

冷玉就只是那么看着他，就将顾博衍最不愿触及那幕从陈年旧梦中再次拖拽现世。

她终究还是被推开，冷玉放肆笑了几声，为自己叁年来的倚仗、猜想终于被验证。

“您念着她却又不敢见她，说到底您爱的不过是自己，也不过是已往之不谏。”

女人削瘦的身影似乎在抖动，背对男人她也许是抹了把脸：“我今夜就会回去的，回到随便哪栋房屋里静候您或是什么‘尊贵客人’的驾临。”

“是的，先生，我没有资格走。”冷玉乖顺停了系扣子的手，又转身跨坐回男人腿上一颗一颗解他的衬衫上的角质扣。

“嗯。”冷玉随口答到，并顺手挪开男人抚在自己下颌的手。软弱的、坚强的话语已经说尽，爱还是恨对她而言都是太过无所谓的事情。她侧过头又看了看桌上那堆电子蝴蝶罐的碎片，那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不羁最无声也最赤裸的警告。

温柔纯情的戏码终被厌倦，现在金主要求她来提供性价值她只觉得麻木。没什么，这是金丝雀职责所在，她满足就是。

“我爱你，阿玉。”

男人的吻是生涩的，他笨拙的舔吮模糊了所有人类言语，与其说是某种情欲的宣泄倒不如说是他想要抚慰、取悦她。

睡觉前加服的那片止痛似乎并不能缓解胸膛疼痛一二，反而在此刻徒增了些撕裂感。

冷玉终于放弃挣扎，垂下手靠在他宽厚肩膀任由男人解开发一下又一下抚摸。她可能太高估自己了，连做个物化的情趣玩偶她都是不成了。

“我想我们这之间或许有许多误会。”他说，“如果你愿意听，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如果，我不愿意走呢······顾博衍，收起你那可笑的伪善吧······”冷玉头颈后仰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抗拒男人的拥挽，“镇定剂······心理操纵······不要再来侮辱‘爱’，这个字了，我已经，恨透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