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说话的顾先生忽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怎么醒了?
女人下楼了,脚步轻盈,跳着舞,似一阵风。
继续被无视。
再一次。
“你在找什么?”顾先生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着她,“我帮你。”
接下来的话顾云潮就听不到了。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冰箱门关上。
“先生,您对我很好,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他们聊了不知多久,互相情绪都很平和。
“景云,她,梦游?”
“倒没有。”顾云潮稍微活动一下肌肉,“毕竟有人梦游还能飙车不是?就是······”
“我倒希望如此。”顾先生表情毫无波澜,抽出张照片,递给顾云潮:“她回维也纳了么?”
“她啊······”顾云潮把照片倒扣,尽力不去想那双眼睛,“下个月20号参加完画展就回去。听说已经拿到奥地利绿卡,几次小动作都不成功,可能是心灰意懒想要安稳余生了。”
“你把她全家都丢进大溪地喂了鲨鱼。”顾先生提醒到。
他抓起车钥匙起身要走。
也许是因为他那可怜的母亲,顾云潮再混蛋也从不会对仇家女眷或孩童们做些什么。
但陆家不仅做了,而且做得是惨无人道,甚至事后还给他和顾先生寄了录像带以示威。
那原是个拿着把格洛克就敢孤身闯进巴黎黑帮要人的姑娘啊。
“云潮!”
顾先生剥了颗糖渍栗子递给他:il n’y a pas de feu au c!
作者有话说:
唉,其实录像带的事想写更细点,但有点不忍心,就这样好了。(和鱼吐泡讨论剧情时,深深认同“留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