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五千万就被冷玉“贱卖”了的这件事让顾先生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放任冷玉宅下去了。
一旦超过上限,在她眼里无论是一个亿还是两个亿,她都会“一视同仁”。
冷玉是葛朗台,是泼留希金,是要临死前还紧抓住纯金十字架,是要让仓库里的面粉坚硬如石的主儿。
所以当听到顾先生坚持要冷玉陪同自己一起参加香港某拍卖行的定向秋拍时,只是数图录上拍品价格的零就差点没让冷玉当场昏厥过去。
哦,现在找到了,原来都在这儿啊。
将近一个顾先生啊。
他有些暗自懊恼,这几年一直就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居然没注意到冷玉真的是对花钱这件事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冷玉端端正正地坐在顾先生身边,耳朵里灌满了拍卖师对一块帝王绿无事牌的英文报价:
哦,一个顾先生。
一点一个顾先生。
一点二个顾先生
“8000万。”身旁的男人举牌,嗓音低沉且平静。
所以,顾先生gt;一点六个顾先生。
她居然为了区区5000万就差点儿放弃这位纯金大佛。
现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小说里的替身都想上位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冷玉小姐。”顾先生微微低头,手里捧着那块无事牌,“送你。”
万一她一个手抖没接住,掉地上“咔嚓”两半的怎么办?把她切不切不卖了也不够还啊。
“没关系的。”顾先生帮她戴上,荡漾的翠意被黛色的旗袍衬托的格外灵动,“我只要阿玉平安无事,就好。”
这样想着,反而更心安理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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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带着拍卖行的图录来时冷玉刚好洗完头发,听见开门声赶紧跑出来看,一头秀发湿漉漉的,还在不停向下滴着水。
“轻点。”男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子里,抽过已经被冷玉蹂躏得不像话的毛巾,又换了条新的,拿过贵妃梳不紧不慢地边梳边擦。
“你发质偏脆,应当轻柔些。”顾先生又拿起吹风机来,离得远些调开热风,“冷玉小姐最近还偏头痛么?”
“我不在的时候,冷玉小姐也要记得规律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