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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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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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再次将血液以特定的回路运转，化作一只漆黑的蝙蝠，融入漆黑的夜色，向着之前光芒所指的方向。他扑扇着翅膀，一点一点地熟悉着飞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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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依旧飞得东倒西歪，搅乱着周围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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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慢慢的他终于也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学会了控制扇动翅膀的力度。直到可以加速起来，于黑夜中化作一支利箭，飞速的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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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发现原本还能透过雾气多多少少撒下些许的月光消失了，但他并没有过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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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飞行了一段时间，终焉终于发现事情似乎不太一样了。原本的雾气中，能见度大概能够达到五百米左右，而随着向着晶体所指的位置飞行，这个数值逐渐降低到了一百米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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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与平常大不相同的情况让终焉警惕心大起。这是继这个世界外部真正的模样之后，他所遇到的第一件极不寻常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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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如此，他越想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于是他使用了蝙蝠形态特有的观测模式，发出一阵接着一阵人耳无法识别出的声波，闭上双眼，聆听着传回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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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黑白色条纹的形态呈现出来，他继续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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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飞行了多久，时间没有了确切的意义，阳光无法穿透这样的浓雾。再次睁开眼，眼前几乎被迷雾布满，不能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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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还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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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渐渐感受到，有一股逐渐加深的阻力从前方的迷雾中传出，阻碍着他向着目的地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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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断产生的水珠湿润了终焉的身躯，阻力随着飞行一点一点地增大，终焉最后化作人形，在地面上从行走，到匍匐，就在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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