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讲一堆规矩的话,絮叨到连朕多吃一盅酒都要拦着。”说着又道,“朕其实对于她亲自下厨的举动是怜惜的,可用个膳,还要讲大道理,自然而然就不讨朕喜了。朕夸她的手艺又精进了,后厨的事以后就让下人去做吧!她却说侍奉夫君,是自己的本分,怎么会觉得累呢?其实朕只要她说一句‘为朕做这些事儿很开心’就够了,不必说那么多规规矩矩的话。”
皇帝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双拳撑于膝盖上紧紧攥住,我隐隐察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果见皇帝又道,“朕自登基以来便得到了周家的鼎立之助,朕也自觉没有愧对周家的地方。周铮现在是朕的户部尚书,朕还赐了他一处精美的府邸,其妹周静现也是朕的贵人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满足。”说着又道,“前些日子朕的密探来报,周铮罔顾国法,竟然私自买卖茶叶,将福建绝好的信阳毛尖搭在税银的护送路上,一路北上,借此谋取暴利。”说着皇帝平视我一眼,眼中尽是些愠怒之色,“你可知周家的财产有多少,周府将金银全部熔炼成冬瓜的形状,使之成为难以携带的沉重。据京城里的流言道,有贼入了周府的门,竟然一个金银财宝都带不出去,你说可笑不可笑。周铮不与朕同德同心,反而处处结党营私,叫朕怎么能忍。”
皇帝掩饰性的轻咳两声,也不伸手来接,只道,“我朝的文臣武将向来甚少和睦,外有武将御敌,内有阁臣辅国。内阁不掌军队,没有军队的支持再强势也翻不了天的,这也是朕的治国基础。”
见皇帝拈起茶盖,轻轻一扫碗中的茶沫,道,“朕就算不看折子,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这几日五军大都督张鹏鸣上书归家养老,内阁拟让
我也忧心的道,“五军都督府独立于内阁、六部和北镇抚司的管辖,大都督一职更是皇上的心腹。五军都督府可谓掌控着全京城的安危。若是把京城周边各地的军权一并交由内阁,这实在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皇上又常读史书,唐玄宗和安禄山的故事历历在目,怎会不知其中的厉害。”
只见皇帝又道,“其实这朝堂与下棋无异,不能无争,只是这争的范围有大有小。遍观朝堂上的诸臣,有斤斤计较而因小失大者,有不拘小节而眼观全局者,有短兵相接作生死斗搏斗者,有各自为战而旗鼓相当者,有赶尽杀绝一步不让者,甚至有好勇斗狠同归于尽者。可是这次他们相争的范围,已经超出了朕的忍耐范围。”
我微微举眸道,“看来皇上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
我反对的道,“后妃干政,不可避免的就会外戚专权。诸如汉朝时期的吕后,但凡是后宫干政者,几乎都免不了重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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