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席面的美味,原来是两盘鹅肉。随即开口道,“是,三月前有人在尚膳监圈了块地,说是有位小主要为皇上亲自烹饪,奴才们也不敢阻拦。”
皇帝话说的极重,若是稍有不慎,定会被扒皮抽筋,李德庆似被人死死的卡住喉咙,一面“唉唉”的点头允诺,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时吧唧吧唧下落,一字一句的吞吐道,“奴才不知,每次来投食的只是宫里的一名公公,奴才从未见过。”
果然李庆来继续缓缓说道,“就是昨日萱小主来提了两只白鹅,不不,奴才嘴拙,是两只福兽,说是今日家宴,时机成了,要进献给皇上和太后。”
皇帝慢慢饮了酒,继续问道,“难道中间没有人去探望过这些福兽,如此费心,怎会安心任其自己发展。”
一句话坐实了萱淑女的罪证,皇帝几乎笃定此事是她所为。眼看着连着一线生机也被掐断了。萱淑女伏地而哭,“皇上,嫔妾冤枉,是有人栽赃嫁祸嫔妾。”
萱姐姐痛泣道,“此事不是嫔妾所为!”
果然皇帝犹见她在狡辩,厉声斥道,“朕倒还没糊涂到会信你的鬼话。”
说完便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怎会留活口,怕是多半已被人毁尸灭迹。
怕是萱淑女也看透了皇帝的心思,方才不顾一切想要讨取的荣耀,如今已渐行渐远,便当下不再言语,唯有叩首乞罪道,“臣妾知错了,还望皇上责罚!”
见已无回旋的余地,可是不能连累父亲掺和进来,萱淑女哀嚎道,“皇上,此事都是嫔妾一手所为,与父亲无关啊。”
王提乾急忙上前用手搀扶住萱淑女,赔礼道,“萱小主,得罪了。”
辽东局势日益紧迫,皇帝近几日偶尔闲暇时候才来陪我说说话,热情倒是不减分毫,只是相聚的时间却大打折扣。如今思念已成了一种习惯,而这种习惯于后宫的妃嫔来讲,是一种常态。我知道这种常态以后会伴我左右,而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习惯这种无他作陪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