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第172节

一跳，把那张画盖住不看，这才觉得心口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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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头陪她一块吃点心打双陆，一直到晚上，她才没有再想起这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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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吹灯的时候，真娘看了眼盖着的画，阖上眼就又回到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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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清楚楚听见了阿容诵经声，这回她还看见了唐妈妈，唐妈妈从帘外痛哭着进来，搂住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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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一张一阖，不知在说什么，唐妈妈说完，就见阿容咬住嘴唇，方才还在哭的，突然间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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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窗户缝一阵一阵涌进烟雾来，整个屋子迷迷蒙蒙，她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听耳中铜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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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再次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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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捉着笔给画上添了几团烟，又调出黄色画上隔窗悬挂的黄绸带，黄绸带上隐约写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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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笔墨，是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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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的那张画越画越满，除了这一张，偶尔她也梦到些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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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牵着更小一些女孩，给这个女孩做巴掌大的小风筝小灯笼，给她梳小螺儿，配上飘带，飘带上还串着小金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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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种梦里，高兴也是一瞬间的，很快梦中的她就不知想起了什么，枯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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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每日睡着之后，朝华都会去看看她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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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是一张，跟着是两张，三张，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有七八幅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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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早的那一幅半个画面还空着，余下的每张都很满，甚至有一张是她待嫁时的画，画中有真娘，还有年轻得多的唐妈妈和一个眼生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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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看过后道：“是冰心，打小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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