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第14节

，叫人问问父亲在何处？我要见他。再着人去和心园，叫丫头们把所有的风筝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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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也是一夜未睡，他在和心园守到半夜，又在见山楼中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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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山楼的二楼有一面窗正可看见和心园一角，那里置了抬秋千架，容寅几乎每日都会站在这面窗后，望着那一角，盼着真娘会在那儿打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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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一步一跛走到见山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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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下狠劲揉散淤血，今天脚上虽也起了青紫，但胀痛已经好许多，要是走得慢些根本看不出来脚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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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这么一跛一跛走到父亲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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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站在窗边痴望，朝华上楼到一半时，叫了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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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回头就见女儿跛着脚，急步上前扶她：“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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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急着赶回来，道上又出了事，就扭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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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快去请大夫！”容寅一边去扶女儿，一边高声吩咐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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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必忙乱，已经看过了。”朝华拉住父亲的袖子，“我来，是想求父亲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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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依旧絮絮：“你伤了脚，纵有急事也该阿爹过去，怎么伤了脚还非要自己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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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日，要不养好了，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一边说一边让人抬小步辇来，让朝华等会能坐步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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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知道长女来必是有紧要事，拉朝华坐到见山楼的东窗下，就是这一面窗能看见真娘：“朝朝有什么要说的？赶紧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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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朝华看向父亲，衣裳还是昨日那一件，目中充血，眼下发青，连发中银丝都多添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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