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第9节

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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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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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扁嘴告状：“姨娘是没看见，方才姑娘同三姑娘说话，三姑娘又是一句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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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倒不在乎，年年这时候姐姐的话总是更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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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嫡母年年都在这时节生病，阿爹不陪她们去游佛其实是在守着嫡母呢。她每回去寺庙中也都要给嫡母抄经，去了老宅，祖母是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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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从没见过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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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拜观音还得有一尊观音像，可她从小到大拜的嫡母却只有一个虚影子，一个影子，也就没有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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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接着扁嘴：“就我们姑娘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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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心绪极佳，先问苏妈妈：“给朱姨娘的信送出去了？有回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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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娘是楚家的姨娘，两人一向处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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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送出去了，今儿一早来的回信，说就这两天也要去三天竺的。”三山香会，城中大家差不多都是这几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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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早天还冻，再晚又有清明祭祀，正是这时春气又暖，香会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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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笑着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咱们永秀可不争这些小处。”唇角微翘，“你方才可瞧见沈家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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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瞅见了个人样子。”永秀伸手打开洋漆点心盒，从八色细点中捡块核桃片，才刚咬一口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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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人样子！”罗姨娘戳了女儿一下还不够，“那沈家儿郎生得俊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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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捂着脑袋，嘴里还在嚼核桃片，“能比楚家六郎还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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