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兄!北边的生意,你当真不想做吗?!”陆姚见远文舟细细品茶,完全没有搭腔的意思,急道。
他抬眼看了看陆姚,仍旧是慢吞吞的声气:“陆老大此行奔波,正好喝热n茶,去去身t里的寒气。”
“咳咳”咸味的n茶呛得陆姚咳嗽不止,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才勉强咽了下去,皱着眉头道:“远兄,这味道,我实在消受不了。”
陆姚沉默了一会儿,摇着头笑笑说:“远兄说笑了,喝不惯n茶只是小事,这生意当然做得。何况,我借用远兄的私人码头,断不是贩私盐。”
陆姚压低了声音:“我有可靠的消息,北境开出铁矿和煤矿了。”
“远兄,船不走空,你运茶船返程如若捎上了半船的铁,这一趟可就是双倍的利了。”
“哎呀呀远兄,煤铁量大物沉,官船运力不足,自然要找我们这些私家船只补足,内河水浅,哪里有海船走得快装货多,若是走远兄的私港,只怕这官船运力之外的分量,我们都能吃下!”
陆姚见劝说不动,暗暗咬了咬牙——远家最初也是贩私盐起家,历经五六代早已洗白上岸,财富也积累到再也不必涉足“非法”的营生,只怕此行是要落空。
知道这样一句没来头的话不足以让远文舟信服,陆姚顿了顿,再次压低了嗓门:“燕趾国主新添麟儿,巫祝的预言是此nv天命所向,必将‘南下扫狂尘,四海一统臣’。”
陆姚眼神幽深:“当然是王后所诞。”
堂屋之内一时沉默,远文舟的神情渐渐重归平静,而陆姚始终一派诚恳地看着他,仿佛自己刚刚透露的不过是“天气不错”这样的普通消息。
“陆老大,我去去就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不等陆姚还礼,他便站起身疾行几步出去了。
“东家,是县太爷来了!还带着好大一队人马!”
县令端坐于马车之内,这时才挑起了帘子,目光淡淡地直视远文舟道:“听闻远老板府上近日来了贵客,不知可有其事?”
只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口风都没透出来?平日里打点县衙上下也花了不少银两,难道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是r0u包子打狗吗?
马车帘子一挑,一个男子闪身下了车朗声笑道:“不知远老板可否为我等引见?”
陆姚贩私盐的事,竟牵扯到京城了吗?远文舟心下骇然,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位陈大人,见他笑容深不可测,忙躬了躬身:“那是自然,两位大人,里面请。”
陈晏安一听这话,连茶也顾不得喝,立即站起身来:“哪有这个道理,自然是我们登门拜见,远老板,请带路吧。”
寻芳苑内,h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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