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眉心拧成一团,顾不得炎热瘫软在包裹着厚厚绒毯的软座上,紧紧抓着兰羽时的手,气若游丝道:“还有多久才能到码头?”
“那个驿站,真的住不得吗?”h了了闷闷不乐,她的胃里一直在冒酸水,可是刚刚经过的那个驿站,兰羽时拦住车夫不让停脚,马不停蹄地过了。
“嗐,我还以为是毒品呢!”h了了挣扎着支起身子,“卖盐不犯法吧?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辈,就歇一晚,大家和和气气的,总不能打起来吧?”
在生产力低下的社会,盐和铁都是极为重要的生产资料,由国家牢牢把控着专营权,轻易不会让渡。而为了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国家机器都会对试图染指盐铁经营的个人和组织,课以重罪。
“我们接近驿站的时候,你可曾听到有人声马嘶?”
“明明是一个南来北往的重要驿站,里面却鸦雀无声,连一声马嘶都不得听闻,显然是设有埋伏。”
。
兰羽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驴队晚上走不动路,必须吃饱草料休息够了,等到天亮才能动身,我们现在赶到码头,稍作休息搭天亮后的第一班船,还是能避开他们的。”
被她语气里的紧张所染,兰羽时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登车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刀子似的,做这种买卖的疑心重,就算我没看出来,多半也被当作看出来了。”
车夫得令,手中的鞭子扬得更欢了,厚木车轮重重碾在平坦的官道上,背对着夕yan,一路朝码头奔去。
兰羽时回身ai怜地抚了抚她的鬓角:“你再睡会,我看看现在去能不能包上一艘船。”
四百料的客船泊在码头,一眼望过去便十分宽敞气派。h了了搭着兰羽时的手,小心地从连接岸上和甲板的木板上跃下,稳稳地站在甲板之上,便觉内河水流平稳,应该是没有晕船的担忧了。
兰羽时见h了了四处打量,生怕她这个金贵人儿不满意,忙解释道:“时间紧,我打听了一圈,唯有这家的船老大答应带上我们两人,少不得将就些,就是这一路夫人少人伺候,我便是丫鬟小厮,夫人随意使唤就是。”
两人还待说些什么,船身突然一震,岸上的河工民夫齐声高喊:“平安出入,一路顺风!”
他这边刚支上炉子生好了火,h了了便走过去拉起了敞轩的帘子,刚好和隔壁敞轩的人打了个照面。
一阵恰到好处的风路过,掀起了帷帽的一角,连带着帷帽上两条白se丝质发带随风飘扬,h了了只来得及瞥见帷帽下他紧抿的唇角,他便放下了帘子。
等等,这船上还有其他客人?
兰羽时正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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