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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鹤醒来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裴金玉又理直气壮地补充了句：“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就闭上眼，反正我是不可能走的，再说这也是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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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闻言再次打量身处的病房，果然是个双人间，旁边还有一张床，只是看不到躺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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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揭穿这所医院明明有单人病房，裴金玉为什么偏偏要和她挤一个双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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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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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大概是因为被水呛过，变得沙哑，说话时还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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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短短的停顿却让裴金玉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倒了杯温水推过去：“我没事，你快喝点水吧，声音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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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突然呆了一下，因为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导致她放松了警惕，一不小心就按照以前的对话方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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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没什么，我也要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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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明鹤突然有些泄气，说完便闭上了嘴，语气冷硬的像块冬天河里的石头，眼泪却又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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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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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突然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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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背对着她躺在另一张病床上，明明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滚落，哭花了脸，紧紧撇着嘴，语气却还冷淡，很久之后才憋出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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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一抬头，在枕边看到了自己丢掉的那条克莱因蓝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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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帮我找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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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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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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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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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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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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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再次恢复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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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慢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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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就到了可以出院的时候，裴金玉想送明鹤回家，却被她拒绝，那人还勾起嘴角对她说，“没关系，我暂时没有自杀的心情了。”裴金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明鹤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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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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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慢腾腾围上依旧带着点潮意的克莱因蓝色围巾沿着路边走，围巾竖起来遮住她的下半张脸，突然错觉在其中织物和微末河腥气的味道中嗅到了点咄咄逼人的霸道乌木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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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依然挂着休息的牌子，隔壁商店的老板看到她回来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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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明老板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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