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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说了这样软弱的一句根本算不上指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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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动物被打了一下，很痛，但为了不让主人更生气，遏制了啃咬嘶吼或是逃跑的条件反射，反而越发软下嗓音讨饶，贴着人软绵绵躺下，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肚皮，想以此让主人消气，然后更爱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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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欺负我啊……鹤鹤，我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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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眸中透明泪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从眼角滑落，沿着下颌线落在清晰狭长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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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泪时也美的像一幅画，梨花带雨，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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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要回应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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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鹤却像是一座冰冻了千万年顽固不化的冰山，没有半分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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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凤眸清凌凌的，注视着她的时候也含着细细密密的寒冷碎冰，冷的让她捧着装温热豆浆玻璃杯刚温暖起来的指尖再次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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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也没办法信任你，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我自己，我害怕，我不敢再尝试了，我就是这种懦弱一无是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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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再喜欢我了，大小姐，我只会让你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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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眉眼间的寒意消散，多了几分无奈的温柔，力度很轻的触碰到裴金玉的心尖，却带来暴风雨般猛烈袭来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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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很坚强的，但是不要分手哇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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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抱着小黄鸭哭花了脸，明鹤去拿了卸妆油和湿巾过来，动作轻柔和缓地帮她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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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做回朋友吧，不会接吻的那种，而且就算不再是恋人关系，我也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也不会再向对方索求更多了，谁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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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像是哄着一个丢了玩具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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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喝点水补充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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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坐在床上，望着明鹤拿着玻璃杯去厨房的背影，面无表情地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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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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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你没法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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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会永远纠缠你，然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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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鹤倒完热水回来，裴金玉看上去已经收拾好情绪了，垂眸坐在暖橘色灯光下像是一尊玉雕的美人像，泛着温润细腻的美丽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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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靠近的脚步声，那尊美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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