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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惯例的每天有意无意路过她工位的时候问一句，然后得到一句拒绝的回复后尬笑几声灰溜溜地离开，但前几天开始已经彻底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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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想起来过来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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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直把人看到不自在地挠自己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头发才满意地移开目光：“嗯，真的不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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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经理在长叹了口气后愁容满面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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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这声叹气中比以前遗憾和懊恼的情绪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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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秃头经理突然过来宣布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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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个项目虽然还没完成啊，就已经来了个慧眼识珠的大客户，爽快的签了合同，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好好认识一下我们这些研发人员，晚上想请我们在月鹤楼吃个饭，今晚大家都把手头工作放一放，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不用担心，五点下班客户会派车来公司楼下直接接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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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项目组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将近二十个人，况且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月鹤楼，在那里两个人吃一顿最普通的饭菜也要他们这种高级打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甚至还派专车接送，这位客户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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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来送钱的人傻钱多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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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同事把大家的心声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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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静中，经理警告地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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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赶紧把下午的活做一做，到时间准时下楼，别让人家等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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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但确实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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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这些做项目的都觉得这是个很有创新性也很有挑战的项目，但有想法和有价值是两回事，毕竟成果还没做出来，半路突然冒出来一个这种爽快签合同的大客户绝对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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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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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经理走之后没多久，明鹤也被迫加入了聊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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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有点奇怪，可能对方本身就不是冲着我们这个项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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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随口说了一句，又礼貌说了声要继续工作逃开了这个越来越热烈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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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殷殷期盼中，时钟终于来到了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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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理一声吆喝，早就准备好下班的打工人就意思性地磨蹭了几秒后一跃而起，说说笑笑地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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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合上电脑，在米昭亮晶晶的目光下慢悠悠站起来舒展僵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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