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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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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安静听完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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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经不再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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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后电话也没有挂断，裴金玉轻的几乎要被晚风吹散的叹气伴着若有若无的乐声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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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再等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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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拿起桌上毛绒小熊挂件，可爱的笑容晃来晃去，黑色塑料眼珠圆溜溜的，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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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最擅长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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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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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坐在远离宴会中心的阳台上的藤椅上，低头望着楼下的花园，呼出一口气，在空气中变成一抹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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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又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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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地灯闪烁着柔和的浅金色光芒，如同从天上落到地面的星星，燃烧过后即将熄灭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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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回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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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沉默许久，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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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本来没想到能够得到她的回答，却在即将挂断电话时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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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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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清冽的声音，蕴含着直白坦诚的某种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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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裴金玉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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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抱怨，又似撒娇，或者是更深的某种试探，她尾音带着勾人的轻笑，悠悠地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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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你啊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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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话，明鹤很开心，之前朦朦胧胧的郁气消散，嘴角也不自觉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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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小姐说的这份喜欢，到底是朋友之间，还是恋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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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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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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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嘴拙舌的她，把无法宣之于口的所有情绪都压抑在这一句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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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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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还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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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对于明鹤之前说过的，毕业之后要对自己说的话越来越期待，也越来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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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情绪彼此纠缠生长，宛如寄生在彼此身上的藤蔓，总有一天会死亡，只不过不知会先是哪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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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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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笑完，郑重其事地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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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宴会还在继续，她要继续投身于这轮永远不会消失的虚假欲望和利益的漩涡之中，直到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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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条路是可以看得到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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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因为高风险和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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