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温泉关的回声

林小满站在公元前480年的晨雾中，手中的青铜鼎泛起海盐味的铜锈。目镜显示波斯舰队正在海峡对岸集结，斯巴达三百勇士的盾墙在悬崖上反射着冷光，每面青铜盾都刻着沙漏图腾，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时空脓液。

"这次要修的可不是火山灰。"老金用平底锅舀起一捧海水，浪花在锅底凝成特洛伊战争的箭矢，"看到那些在盾牌里喘气的幽灵没？都是被校长植入的战争记忆。"

量子猫跃上悬崖边的巨石，肉垫拍出温泉关战役的全息投影。林小满的沙漏纹身蔓至锁骨，青铜色血管里流淌着温泉关七道防线的布防图。清洁机器人展开古希腊模式，滚筒刷分裂成二十四只青铜触手，尖端雕刻着美杜莎头颅。

波斯人的箭雨遮天蔽日时，时空突然凝固。林小满穿过静止的战场，看见每支羽箭都连着数据光缆，箭镞处嵌着微型沙漏芯片。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的盾牌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黏液里浮沉着1945年的原爆光斑和2011年的辐射尘。

"锚点在温泉眼！"老金的平底锅突然变形为双耳陶罐，接住正在蒸腾的硫磺雾气。量子猫的瞳孔映出青铜鼎内壁的铭文——正是温泉关石壁上缺失的铭刻。

当他们潜入温泉洞穴时，滚烫的泉水突然逆流成时间瀑布。林小满看见无数重叠的战场：公元前的青铜剑与1945年的机枪对射，波斯战象踩着福岛核废料冲锋，斯巴达勇士的披风上沾着庞贝的火山灰......所有战争场景被校长编织成永生能量的采集网。

"欢迎来到人类暴力博物馆。"校长的全息影像从泉眼升起，这次他的脊椎光缆连接着温泉关地脉，"每场战争都是我的充电桩。"

沙漏鼎突然剧烈震颤，鼎耳处的芯片迸发紫光。林小满的青铜血管开始碳化，皮肤下浮出温泉关战役的量子模型——每个士兵的死亡都被精确计算成能量收集点。清洁机器人用青铜触手捆住正在异变的泉眼，美杜莎头颅喷出福岛月光："建议启用情感对冲协议！"

林小满将便利店女孩的千纸鹤抛向战场，纸鹤翅膀突然展开成奥林匹斯山大小。鹤唳声响彻时空，波斯战象的眼瞳里浮现超市关东煮的蒸汽，斯巴达勇士的盾牌上映出广场舞大妈的扇子。量子猫跃上鹤首，尾尖抖落的诗句化作橄榄枝，缠住校长的光缆脊椎。

"这就是你漏算的变量。"老金掀开陶罐，倒出被月光净化的广岛弹珠。弹珠滚过战场，所经之处战争机器变回生活器具：波斯战舰化作渔船，机枪退化成织布机，核废料凝结成孩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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