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子,吊到地上。
盖瓦片时,不论槽瓦盖瓦,搭接的长短均匀,盖一槽,用笔直的木条,压正。
中午下来吃饭的时候,咸干鱼的舅舅问我爷老子:“西阳大塅里,历来是鱼米之乡。我问你,你认识剪秋吗?”
“剪秋是我叔叔,他带着一帮人,七年前,往江西井冈山去了。”
“我有一个表弟,叫独活。独活与你们西阳塅里的菖蒲,也是亲戚。菖蒲带着我表弟,跟着剪秋外出了。”
“老板,你有没有个亲戚,叫做地榆?”我爷老子说:“当年,我媠姊的孙女女贞,曾带着地榆,来过我家里。”
“是的,地榆是我堂姐夫,就住在老街上。”咸干鱼的舅舅说:“可惜,我堂姐夫,被人暗害了。”
我义父笑而不语。
舅舅问:“无患,说到我堂姐夫被人暗害了,你居然还笑?”
“舅舅,你不晓得,当年,我扮作算命瞎子的孙子,把参与暗害你堂姐夫的凶手之一,辛夷,从将军庙里骗出来,才查到了线索。龙城县连翘,黄毛,我们西阳塅里的二木匠江篱,决明的爷老倌子枳壳大爷,才把一帮凶手诛杀掉。”
“哎呀呀!这段历史,你不说出来,我当真不晓得。”舅舅说:“原来,你们都是恩人啊!”
三天功夫,总算把望湘门的屋面,检盖完毕。
地面上,几个老倌子,老帽子,到望湘门的大厅里,来喝茶、聊天,看宁乡土花鼓戏。
众人都夸无患和决明手艺好,检盖出来的屋面,像竖板的古书一样。
结算工钱的时候,舅舅压低声音说:“你们两兄弟,听说没有,王胡子率领的长征先遣团,到了新化呢?”
无患焦急地问:“舅舅,你的消息,靠不靠谱?王胡子的先遣团,在新化,要停留多久?”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两兄弟走在回西阳塅里的山道上。
我义父无患说:“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参加红军了!”
“民国十六年,我大哥茅根,我二哥瞿麦,去澧州那边做扮禾佬,我大哥得病死了,我二哥去了井冈山。”我爷老子说:“不晓得我二哥,和那个王胡子,在不在新化县城?”
“莫急咯,明天我们去了新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无患说:“我们的心愿,也将实现了。”
走过忠石塘,荷叶塘,走刻疯骡子坳上,我爷老子说:“义兄,我们回去后,切莫声张,万一让我母亲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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