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父忽然觉得,悲怆是五味杂陈,一下子灌入喉咙,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二伯父瞿麦哭泣道:“老叔,瞿麦定不负您所托,但是,我绝不能丢下您。”
剪秋惨白的脸上,浮着凄凉的笑。剪秋说:“宁远的敌军,道县的敌军,江华的敌军,广西陈恩元的敌军,四面围攻,环境这么恶劣,我这个样子,能冲出去吗?为了我一个人的性命,叫你们两百多条生命陪葬,你还有点头脑吗?瞿麦,车前,远志,菖蒲,你们突围,我来打掩护!冲出去一个人,就是为革命保存一份力量!”
剪秋端起一挺机枪,对着何汉正的民团一阵扫射,向洪家庙方向冲去。
瞿麦含着泪光,望着剪秋的背影,大声说:“我们走,冲出去!”
剪秋和警卫员、通信员的动静,顿时吸引了何汉正大部分火力。剪秋再次昏迷的之前,看到身旁的警卫员、通信员,都倒在血泊中。
不得不说,我叔爷爷剪秋的生命力,特别坚强。朦胧中,剪秋渐渐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洪都庙。在担架上,剪秋看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牌坊上,写着“谢德堂布铺”五个大字。
谢德堂布铺的旁边的铺子,写着“何正生药房”黑色的五个隶书字。
剪秋平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三角眼何汉正,从何汉生的药店里踱出来,过来搀扶剪秋。剪秋平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是当俘虏;但是,自己现在成了三角眼何汉正的俘虏。
“何汉生,好好给这位长官治好伤口。”何汉正说:“这位长官,是红军的大人物,他的脑袋,值得五万个大洋呀!”
“这是什么鬼地方?”何汉生扶着剪秋在炭火旁的椅子上坐下,剪秋说:“不要医治了,是杀是剐,我剪秋只求一个痛快!”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固执了?”何汉生医师说:“俗话说,好死不赖活。我帮你治伤,有什么错呢?”
“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只能是竖着生,站着活,立着埋。”剪秋吼道:“我岂能在敌人的胯下,苟且偷生?”
剪秋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只好任由医师何汉生的摆布,解开绑腿带,清洗伤口,取出子弹头,用纱布包扎好腹部。
刚做完手术,何汉正走进来,示意其他人退下,在炭火旁坐下。何汉正难掩愉悦的心情,说:“你当真是土豹子剪秋?”
剪秋面沉似水,说:“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土豹子剪秋。”
小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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