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茅伢子,你娘?你哪来的娘?”
“大爷爷,我娘,是我的后娘。说良心话吧,她比我亲娘,好多了。不然的话,依我卫茅的个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把别的女人,叫娘老子。”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绣花旗袍的女人,娇滴滴地喊道:
“卫茅,卫茅,崽宝宝,快过来,跟娘回家去,娘给你做了最好吃的口味虾,还买了有臭豆腐。”
卫茅拉着我大爷爷的手说:“这就是我娘亲。大爷爷,你和我回家吃饭去,吃完饭,我和我娘,陪你去买西药。”
卫茅口中的娘亲,一看我大爷爷,似乎有相识的感觉,问:“伯伯,你认识我儿子?”
卫茅抢着说:“娘亲,你不晓得,没有我大爷爷,儿子这条小命,恐怕早已交给了阎罗王呢。”
“那么说,这位伯伯,你是我儿子的亲人咯。山不转水转,山水难相逢。今天巧遇,实在是缘分,不到我家里吃一顿饭,以后我有机会,回辛夷的家乡,哪里还有脸皮做人呢。”
吃完饭,卫茅的后娘,那个叫合欢的女人,带着我大爷爷,走出火药局的窄窄的老巷子,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丁道生草药店,一问,没有我大爷爷要买的药。
合欢甚是大方,叫了两辆黄包车,对踩黄包车的师傅说:“去西药房。”
一般踩黄包车的人,都是活地图。不一会,便到了协盛西药店。我大爷爷甚是奇怪,这药店的人,一律穿着白大褂;又没死人,穿孝衣干什么。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细声细气,问我大爷爷:“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病到什么程度,想买什么药呢。”
我大爷爷说:“病人得的是风湿性关节炎,想买阿什么林的西药。”
中年男人说:“风湿性关节炎,有好几种类型,他是什么原因得的病,我没有亲眼诊断过,怎么能胡乱卖药?卖错了药,我负不起责任。”
我大爷爷说:“我那个大侄子,常年四季,泡在水里,先自从手指关节、掌关节和小手腕关节,开始痛,肿。到现在,膝关节,肿得像弥勒佛的肚子一样大。”
“我只能凭你的话,去猜测,你那侄儿子,得的是滑膜炎,或者是类风湿结节。”中年医师拿出八瓶西药片,说出我大爷爷听不懂的西药名字,并用笔,在西药瓶子上,写明用法和用量。然后算盘子一扒,说:“一共四百八十六元。”
“这么贵?”我大爷爷的眼珠,鼓得像铜铃一样:“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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