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继续,但频率明显降低了。
“别动!”周雨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弹片离主动脉只有两毫米!”
宁珩艰难转头。
周医生正在给秦小墨取肩头的弹头,手术盘里堆着带血的棉球。更远处的墙角,赵北用绷带吊着胳膊,正给几个少年演示如何制作莫洛托夫鸡尾酒。
“战况?”宁珩嘶哑地问。
林开成的脸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副指挥官左眼缠着绷带,却笑得像个疯子:“援军到了!钢铁兄弟会的车队从背后捅了血狼帮的屁股!”
宁珩愣了几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尝到喉咙里的血腥味,却控制不住大笑的冲动。笑着笑着,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可能是汗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窗外,熟悉的引擎声越来越近。
那是钢铁兄弟会的装甲卡车,车顶上总插着面褪色的红旗。宁珩想起三个月前,他们曾分给那个车队一半药品储备。
原来在这操蛋的世道里,善念真的会生根发芽。
手术台的灯光刺得宁珩眯起眼。
麻药劲儿过去后,左肩的伤口像是有把钝刀在慢慢研磨骨头。他听见手术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腐肉和酒精混合的怪味。
“再乱动我就给你绑起来。”周雨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正在拆换肩伤的敷料,镊子夹着沾满脓血的纱布扔进托盘,发出“啪嗒”一声闷响。
宁珩刚想回嘴,医疗站的铁门突然被撞开。阳光斜切进昏暗的室内,勾勒出一个修长身影的轮廓。
来人逆光站着,背包"咚"地掉在地上。
“林...霜?”宁珩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女孩像阵风似的冲到手术台前,皮靴上的泥浆甩在周雨桐的白大褂上。她伸手想碰宁珩裹着绷带的肩膀,又在半空僵住,最后只是轻轻拂过他干裂的嘴唇。
“三个月。”林霜的声音在发抖,“我跟着商队找了三个月的路...”
宁珩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记忆里柔顺的马尾辫现在乱糟糟地绑着,晒脱皮的脸颊上横着道结痂的伤疤,战术背心肩带被血和汗渍染成了褐色。她身上散发着火药和尸臭的味道——这是长途跋涉者才有的气息。
周雨桐轻咳一声:“伤口要清创,闲杂人等...”
“我是他未婚妻。”林霜头也不回,手指还勾着宁珩的衣领。她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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