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都肯教。
恍然间,那个翩翩少年又在眼前,即便历尽浮沉,生死,起落,依旧清白胜雪,初衷不改。
苏唳雪微微沉吟,思索片刻。当她再次看向这个不幸又倔强的孩子时,南宫离觉得,她眼神已然莫名起了什么变化。
只见那挺拔的人慢慢伏下身,杵着膝盖,将视线与少年平齐,柔声问道:“你是为了唐云才来定北军的吗?为什么,为了给他报仇吗?”
“……”
少年咬着唇,不言声,但桀骜又局促的神情还是告诉了她答案。
“你还小,被我看穿心思不丢人。”黑衣黑甲的人道,“你这样有血性很难得,只是性急了些——你想过没有?一个人的命好豁,可其他人呢?练不好本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让别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少年郎有些无措,但仍梗着脖子不肯服软:“我不会连累人的!”
“真是个孩子。”苏唳雪轻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三箭绝技,我教你。但以后你要守军纪,无令不得擅动。”
“就这?你……不杀我?你不是最喜欢杀人吗?”小孩子藏不住事儿,心里话脱口而出。
林千羽闻言就是一个趔趄,觉得自己这颗强心脏,都是被卫宁这种四六不着的愣头青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练出来的。
苏唳雪微微一笑:“不错,我是喜欢杀人。但喜欢杀人没有错,滥杀才是错。”
龙是天,蛇是草,溜边儿的蚂蚱顺风跑。什么东西出什么形,皆有其必然属性。
即便人人说不祥,她也是大熠的将军。
“唳雪,我们回将军府吧。”
南宫离牵她衣袖,讷讷央告。
相处越久,她越发能察觉到唳雪身上隐隐的孤寂。好几次都是这样,往往上一刻还顾盼神飞,一恍惚就满眼寂寥,仿佛看遍萧索。
苏家的女孩子,一身傲骨,最不能接受就是连累人。
自从唐云战死,这个人一部分也死了。
国子监那些老学究,连她真面目都还不知道呢,就一页一页地声讨。
知道了,还是一页一页地声讨。
凭什么?
凭什么示弱?
凭什么认错?
就因为有些人接受不了吗,接受不了他们自己并无过人之处,却拿着俸禄,恬列九卿?
简直荒唐。
南宫离从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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