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她每次笑的时候,里面都在哭呢?
在这神秘的女孩子身上,似乎总有一种凋落而未尽的美,一种冷血而悚然的性感。就好像,她已独自走过了许多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厮杀,早已经粉身碎骨,再也鲜活不起来了。
“姐姐,我这么狠,她会不会又要发脾气?”
突然,又想起那个人。
怕她生气,怕她失望,怕她又冷她一整年。
王婉微笑:“殿下,很多人都希望女孩子乖顺、懵懂,永远如同婴儿般无知,以为这样快乐。可下官觉得,蹂躏一大群胆小鬼和墙头草更快乐。”
医馆
“她……”
苏唳雪睁开眼睛,第一个念头便是南宫离。
“她?”
李眠关正在一旁理药材,闻言走过来,一边搭脉,一边瞅着这死心眼儿的小病人,佯怒,“一睁眼就问她,将军,下官守着您治了两天一夜,怎么也不见您惦记一下?”
“李大夫辛苦了。”苏唳雪颔首,不好意思道。
可那双英气的眼睛忍不住地瞥向门口,心里装的,还是那个人。
李眠关彻底服了:“放心吧!她好着呢,早回家睡大觉去了。那丫头您又不是不知道,才不会自讨苦吃呢——就为她一句话,您看您昨晚那个样子,想吓死谁啊?”
习武之人底子好,虽说月凝霜的毒厉害,可要不是那丫头昨晚闹那么一出,她也不至于心弦惊动,一下子弹压不住。
“还好没事了,否则就冲您家小殿下昨晚那架势,将军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还不得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啊!”
李大夫带着清晰的自我定位,夸张地纵声哀叹。
“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苏唳雪耷拉着眼皮,恹恹地道,似乎没什么力气。
李眠关眼睛一眯,噤了声。
许多人不清楚,人动一动嘴巴、抬一抬眼皮,其实都是需要气息支撑的。当气息一旦弱到一定程度,连眨眼都会变成一种负担。
她这才刚醒,整个人薄得就像是透明的,轻拿轻放还生怕不能万全。
“李大夫,公主殿下的奶娘嬷嬷来了,人在前厅——呀!将军,您醒啦!”
忽然,唐云掀开内室隔间的帘子,探头禀道。
李眠关有些愕然:“李嬷嬷?她来干嘛?就她一个人吗?”
“嗯,也没说干嘛,就说要见将军。反正……看上去不大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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