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耍赖,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不计较了?——唳雪,你怎么回事儿?你贱不贱?!”
王婉真叫一个气啊,恨铁不成钢那种。
“呃——!”
然而,眼前人突然蜷起身子,似是实在稳不住心神了,一声声低低地呻吟起来,光景凄惨至极,好不揪心。
“啊啊啊,好了好了!好了哈!咱不着急,不着急……我不说她了,哈,我不说她了还不行吗?”
王婉被吓得忽悠一下没了脾气,立时认了怂,一句重话都不敢往外吐。
缘分这东西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
十年戎马,多少人想拿捏她?就比如月凝霜,连喂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生于将门的女孩子,连死亡也无法撼动她。
可那任性的小丫头,也不知究竟哪儿好?就那么花枝招展地笑两声,软语娇啼地哭一场,转眼就把这家伙闹腾得兵荒马乱。
柔肠粉泪,最缠人心。她再这么嘤嘤哼哼地磨折下去,这家伙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李眠关叹了口气,冲着门外喊:“殿下,您老是来催命的么?再吵吵,下官针都扎偏了!到时候可就真成哭丧咯!”
南宫离被他“嘎”一下给生生吓住,立马止了嚎啕,捂着嘴巴,使劲地咽下抽噎声,黑蒙蒙的眼睛满是惊恐:
“我错了!我错了!李大夫,千万别啊!求求您——我以后都听话!求求您,求求您……”
——她是我的娃娃,我最喜欢、最宝贝的娃娃,不要伤了她。
这一瞬,她是真的怕。
瞧着小公主噤若寒蝉的模样,唐云心头一动,不禁唏嘘——
李大夫说,将军身上毒发了,一旦压不住,就这一两日的事。
毒发而死的人,往往死状恐怖。那冷冰冰的人口口声声说不想见她,其实心里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
倘若这副虚情假意的美人皮囊下还存着几分真心,也终不枉那个人待她义重一场……
“殿下放心,您家小郎君在下官手里出不了事儿,赶明儿个你们就能见着啦!”李眠关见这招管用,赶忙趁热打铁地劝,“唐副官,敢情您来在外边儿是擎等着陪殿下喝西北风吗?赶紧的,安抚一下,好生送回去!我谢谢恁俩嘿!”
“殿下,李大夫医术高超,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下官送您回去吧”
“不行!我要见到她,现在就要!”
南宫离心里突然涌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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