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漂亮亮的被面,稀罕极了的样子:“哇!这被子好软和啊!”
张婶被她逗笑了。
这蜜糖似的小美人儿,声音甜甜的,听得叫人心都化了。
可爱的女孩子是上天赐予凡间的礼物,尤其在乱世。当所有人都被过于沉痛的失去捆住了心魂,唯独她宛若精灵般雀跃、自由,从未残缺。
“小殿下真有眼光!这喜被,用的都是当年雪白雪白的新棉花,缝了整整两大床!一床鸳鸯戏水,一床龙凤呈祥。这嫁衣挑的也是当年最时新的花样子,既打扮人,又不累赘,大红色的底料拿金线满满地绣,阳光下铺开来,亮得扎眼!”
老人家念旧,话一起头就停不下。
十年了,丝料鲜亮的色泽早已萎顿,花样子也不时兴了,但依然被一年年妥帖地保存着。
就好像,把一个人一年年放在心上呵护着。
它们在说话,说——我的宝贝,叫娘怎么舍得……
突然,不知从哪儿丢来一个火折子,满工满绣的喜服上呲啦被燎了个大洞。
“你干嘛?!”
南宫离急惶惶地把那团无名火给扑掉,猫咪嘴巴半张着,震惊得忘了合上。
“用不上的东西,没必要留。”
握着长枪的人站在原地,神情比寒铁更冷漠。
她恨不得扑过去咬此人一大口:“苏嘲风,你没人性!你不得好死!”
“呵!诅咒夫君?南宫离,你好大的胆子!”
“还没成亲呢!我又不是你妻子!”
俏生生的女孩子气哼哼地叫板。
那威风凛凛的人冷哼一声:“张婶,吩咐下去,今晚本将军就入洞房。”
“将军不可!”
张婶还没慌,奶娘嬷嬷先慌了——“回、回将军,您和殿下成婚是大事,好多东西都得准备……这般仓促,连婚服都没准备好呢。”
苏唳雪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服:“好说,我就穿这个。”
李嬷嬷愕然:“将军,您跟公主大喜的日子,怎么能穿玄色呢?”
“我这辈子,只穿这种衣服。”
“那……还有殿下的嫁衣呢。”
总不能也军服吧?
对面的家伙冷笑一声,拿下巴点了点南宫离手上那一抹红:“她不是心仪亡妹的东西么?那就它呗。”
这些天,她的病发作得越来越厉害,最烈的酒都压不住。
她知道,这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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