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采用沉井法,能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
苏语凝站在观礼人群中,月白衬衫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童童举着木制桥梁模型挤到最前排,昭昭的银铃铛随着拍手叮咚脆响。
初雪飘落时,嘉江大桥的拱肋已成雏形。童童带着昭昭在引桥上堆雪人,轩轩的寒假作业本上画满桥梁结构图。
除夕夜,苏语凝裹着顾清淮送的羊绒大衣,站在未完工的桥面中央。对岸文化宫的瓦片上覆着薄雪,彩灯勾勒出飞檐轮廓,恰似琼楼玉宇。
“妈妈看!”童童指着忽然亮起的桥灯,像是天上闪亮的星星。
顾清淮从身后拥住苏语凝,掌心叠着她的手按在冰凉栏杆:“等通车那天,我们带孩子们走到桥心。”
他指腹摩挲着婚戒内侧的刻字,那是他们名字的缩写,藏在只有彼此知晓的角落。江风卷着雪粒子掠过耳畔,却吹不散相贴的体温。
“顾清淮。”她仰头望着跨江而过的电缆,“你说这桥能传声吗?”
他笑着将唇贴上她冻红的耳尖:“百年之后,钢筋水泥里都是我们的回声。”
对岸突然升起烟花,童童和轩轩的欢叫惊飞了栖息的江鸥。昭昭攥着半融的糖画,在雪地上踩出歪扭的爱心。
这一刻,清河路的老砖墙与嘉江的新虹桥,共同托起了最温暖的冬夜。
苏语凝和顾清淮的婚礼,定在了第二年的谷雨。
这天,清河路改造后的文化广场缀满红绸。苏语凝站在百货商场的化妆间,镜子里的她巧笑嫣然。
楼下的喧闹忽然高涨,童童举着竹篮冲进来,恐龙尾巴在红地毯上扫出波浪:“妈妈!王奶奶做了桂花糕!赵阿姨送了两匹红布!还有王老师、刘老师,好多老师都来了。”
苏语凝望向窗外,文化广场的梧桐树上挂满莲花灯,正是半年前游轮求婚时的样式。苏立军穿着西装站在灯下调试留声机,昭昭的虎头鞋在他锃亮的皮鞋上踩出小梅花。
婚礼司仪是胡教授,老先生镜片后的眼睛笑成月牙:“新郎官说说,怎么把我们苏厂长追到手的?”
顾清淮扶了扶眼镜,接过话筒:“因为我们是邻居,离得近。”
他说得一本正经,台下竟有人当了真:“原来顾同志和苏同志是邻居,早知道我也该在万象园买房的。”
众人哄笑中,礼炮炸响。
轩轩牵着童童打头阵,带着一群幼儿园的孩子拍手唱起了歌。
这是他们在王园长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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