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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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雍城的第三天午时，炮声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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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炮弹没有落在空地上，而是擦著城楼飞过，炸在城墙后的荒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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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瀰漫中，秦起勒马站在城下，看著城上的“赵”字旗微微晃动，像在犹豫是否要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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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將军，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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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扬声道，声音穿过硝烟，清晰地传到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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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城门，还是让弟兄们陪著你一起死，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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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沉默了片刻，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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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著，“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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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了三日的城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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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穿著便服，手里捧著临雍城的户籍册和兵符，带著几个副將走了出来，头髮白，背影佝僂，再无往日的囂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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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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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將兵符递上前，声音嘶哑，“临雍城……物归原主。我部下八千將士，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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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接过兵符，看著城门后列队走出的赵军士兵，个个面黄肌瘦，甲冑歪斜，显然已断粮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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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不杀，愿归乡的登记领路费，愿留下的编入辅兵营，修城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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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向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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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未屠城，但助紂为虐，也需跟我回营，听候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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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苦笑一声：“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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